逃出水镜,我风一般折返炎火洞。
家里虽然没有水镜那般梦幻、那般凉爽,但却温馨安全。
扑通,我栽倒在床上,伸展开四肢,尽情享受着属于自己的小空间。
不知怎么,一回想方才的情形,嘴唇就酥\/麻阵阵。
许是他太过凶猛,痉挛所致吧。
这一觉,我一直睡到天光大亮。
起来,我伸了个大大的懒腰。
好几日都没见到我哥了,看到我这个样子,他一定吃惊不小。
捯饬了一番,我美滋滋的向他的洞府走去。
老远我便看见伙计源通。
源通是一只白尾地鸦,千百年来,一直伴在我哥身边,帮他打理账目、分派送货等事宜。
他在,说明我哥一定也在。
“我哥呢?”欢天喜地的,我蹦跶到源通面前。
源通看见我,先是一愣,继而吞吞吐吐。
“衔书他,衔书他去了南海,过一阵子才能回来。”
“哦……”听说我哥出远门了,我有些失望。
“柴火卖的怎么样?帐收上来没有。”
“卖的……还行吧。账目也收的差不多了。”
源通性子很开朗,每每看见我都会摸摸我的头,今儿却意外的省了。
许是见我变了模样,有距离了吧。
此时,我倒希望变回原来的样子。
“源通哥,我这身衣服怎么样?”转了个圈,我美滋滋的问了一句。
“很适合你。”看了一眼,他勉强一笑。
如此,我就更奇怪了。平日里,他可不是这个样子。
“源通哥,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呀!”
“没,没有啊!哪有啊!”
就在此时,我哥的保镖袁雕急匆匆的走了过来。
袁雕真身是一只凶猛的大雕,长的高大威猛,性情极其直爽,有一说一有二说二,跟我倒是挺对脾气。
近前冲我行了个礼,叫了声小公子,袁雕便把源通扯到了一旁。
如此遮遮掩掩,定是出了什么事情。刹那,一种不祥也迎面扑来。为了一探究竟,我悄然藏身于垛子后面,竖起了耳朵。
“……还犹豫什么!再晚,衔书还指不定怎么样了呢!”
“老爷子说了,不可鲁莽行事。咱们再想想办法吧。”
“还有什么可想的!落在凌光手里还有好吗!不行的话,咱们就告到天帝那里去!”
“那厮是什么身份,嗯?天帝还能向着咱们?”
“……”
前几句我没听清楚,后面的倒是听了个真切。很明显。我哥是惹上天雷那厮了。
只生意上的往来,我哥怎么还犯到他手里了?
“怎么回事,我哥怎么了?”
“……”
我这一问,二人登时面面相觑。
我的性子他们太了解了,不刨到根底绝不罢休。
见瞒不住了,源通便把事情的原委道了个详尽。
原来,那厮跟我哥抢女人,把我哥没过门的媳妇给抢走了。而且,还构陷我哥入了天牢。
如此,我便觉得长的好看也不是什么好事。
我哥的未婚妻是花界的女仙,名唤水灵,真身是一朵白色的水莲花,长的冰清玉洁,甚是貌美。每每来我们家,我都不错眼珠的看她。
定是水灵上天庭指导歌舞,被那厮盯上了。
杀父之仇,夺妻之恨!是可忍孰不可忍?
登时,我便怒了!
不容分说,飞身便向九重天冲了上去!
也是愤怒,我的速度格外的快,不多时便置身九重天。
赫然眼前;云转不息、霞光漫天,日月镶嵌、星辰缀点。苍穹彷如一块镶嵌着珠玉宝石的湛蓝绒布。
放眼一望;各处神仙府邸仙气缭绕,琼台楼阁辉光四射,好不梦幻!
一时间,我竟不知广厦几何,仙府几许。只觉眼花缭乱,晕头转向。
说实话,我从来就没想过九天之上的门户竟如此的高大。明明南天门就在眼前,可飞了很久也没看到南天门的门脊。
第一次,我感觉到自己的渺小如尘。
今日六月初九,太子的生辰。南天门甚是热闹。
四海八荒神灵云集,个个拖家带口,道路更是拥堵不堪。
许是不愿意费口舌,南天门的撑天柱上还挂了一副醒目的条幅:没有请柬一律不得入内。
此时,我真是后悔,后悔把请柬兑换给了小貂。